叫迪雨吧

太香了吧,仗露
谁顶得住啊,茂灵
淦噢米露我冲了

数羊游戏

茂灵 半夜两点睡不着觉胡思乱想的产物x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夜很深,白日里的浮躁沉淀在黑幕里头,仿佛世界上所有的声音都被无数的梦吸走了,留下现实世界里的一片寂静。影山茂夫躺在床上,四周悄然只能听见自己清浅的呼吸声,他明显感受到了进入梦乡微妙的阻碍感,意识清晰,难以入眠。
但夜还长着,如果不能睡觉的话就太痛苦了。影山闭了闭眼,他打算用老方法来催生睡意了。他半眯了眼皮,想象着漆黑的房间里出现栅栏,而后面是一群乖乖排队的羊等待跳过并不高的障碍。影山老老实实的数着跳过去的羊,然后看着下一个接上来,然后再下一个之后再下一个...
思绪渐渐飘走,影山突然好奇起跳过去的羊想要去哪,而排队的羊又从哪来,于是他便灵魂出窍似的跟在跳过障碍的羊后头,那头羊不紧不慢的挪着步子,也不吃草也不知道回头,可是走了两步它便消失了,无影无踪,接着影山边回头看,发现栅栏也不见了,只留下漆黑的房间和孤独的黑夜。
花了两秒时间,影山突然想起羊和栅栏不过是自己的想象,他没有想过后续,自然羊的去处也就没了发展,想象的东西是多么脆弱,稍有中断那些虚无缥缈的存在便失去了凭依,只留下坚定的现实,比如说眼前漆黑的黑夜,一成不变。
可惜的是影山依旧没办法入睡,神奇的力量阻碍着他进入梦眠,似乎羊群都没办法帮到他了,反而留下了疑惑,影山忍不住去想羊群的去处和来往,即使这毫无意义。大概是四周太安静了吧,影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发散的思路,他想着既然一样是数东西,不如数自己喜爱的事物,没准那些被他青睐的东西能够帮到他。
影山首先想到了章鱼烧,但是又忧心它没有腿怎样跳过栅栏,然而想象的力量无限大,章鱼烧不科学的越过了栅栏直直的朝着地面砸去。
“啊”影山不自觉的轻轻发出了惊叹。章鱼烧怎么能掉在地上呢,落在地上沾了灰就不能吃了,不能吃的章鱼烧没有人喜欢。这么想着,连带着影山都觉得对不起章鱼烧了,它不应该就这样草草落下地面结束它的价值,而应该有着更好的去处,比如被人吃掉。
比如被师父吃掉。
影山乍一瞬间打了个激灵,章鱼烧和栅栏便又消失了,漆黑的夜里只有风把外头的树叶吹的沙沙响,显得尤为寂寞。影山闭了闭眼,想要接着刚刚的思路想下去。可当新的栅栏重新建立起的时候影山想到,比起章鱼烧跳过栅栏不如选个有腿的事物,还得是自己喜欢的,这一下便否决了那些没腿的食物。
如果是狗的话实际影山没有养过,也说不上特别喜欢,只记得小时候曾为了小蕾把它用超能力浮起来过,但是对方难受而惊恐的叫声吓到了他,于是便放它下来,一溜烟就跑走不见了。它们应该是脆弱的生物,为了一时的娱乐惊吓到它的事情让影山有些不好意思,从此见到小动物都存了一份小心,自己的力量对于它们来说可能不是那么友好。所以狗不是最好的选择,那么猫也应是如此,干脆排除动物的选项,那就人吧,有腿也不会惧怕他。
影山首先顺着上面的思路想到了小蕾,一排的小蕾站在栅栏前,这画面有些奇异,而这么多小蕾也让影山有点无所适从,仿佛被大家推选为班干部的时候,有些不好意思和受宠若惊。当小蕾要跳过栅栏的时候影山却又想不行,不可以,跳这个动作不适合她,这太不优雅了。小蕾是个漂亮又可爱的女孩子,穿着裙子跳过栅栏实在是难以想象。那么小蕾应该怎样翻越栅栏呢?或者不穿裙子改穿清爽的短裤?影山脸有些红,但却想象不到那个样子的小蕾,也想不准她到底应该怎样过栏杆比较适合她、似乎对于小蕾他的印象也仅限于有好感,漂亮的女生罢了,剩下的便只有从小的玩伴经历,反倒长大之后倒是没有进一步的发展,这个认知让影山有些沮丧。
那么换成律吧。他想着,一排小蕾便消失了。影山松了口气,然后看到弟弟那张熟悉的脸出现在栅栏前,他表情冷淡眼神沉稳,是影山一直都很了解的沉稳印象。
“律做什么事都能做的很好,和我不一样,他总是很有主见,也从不浪费时间。”心底突然传来这样的声音,影山似有所悟。是了,从小这个弟弟便没让他操过心,似乎被照顾的反而是他这位哥哥似的,不论学习还是交友,律都比自己优秀太多了,而自己时常发呆羡慕这样自信可靠的弟弟,他似乎永远坚定而努力。于是翻越栏杆这样无意义的小事反而不适合他了,律应该再做其他更有意义的事情,而他一定能成功,影山肯定的想,像是知道一个早已确认结果的事实。
这个也不行那个也不行,影山意识到时间过去了好久,而自己的意识却是越来越发散,别说睡意了,反而想了很多有的没的让人越发精神起来。从没想过数羊的故事可以发展到这样,影山有些惊讶于自己木纳的面孔下有颗异常活络的心。
那便继续吧,他想。还有一个人,如果是他的话...影山听到自己轻微的吸气声。
是个熟人,熟到不能再熟。
那张有些懒散但是温柔的脸出现在影山的眼前,他直瞅着不高的栅栏似乎在疑惑为什么在此处会有东西拦路。被他盯着影山有些慌乱,似乎连那本就不高的栏杆都矮了不少似的,就像影山本人一样,在师父面前他永远是矮他一头的小孩,不论真正的个头如何增长,14岁的年龄差是不可忽视的,而师父也总是那样的成熟可靠,告诉了他很多道理,仿佛是一堵高大的墙,支撑着所有的信念与温柔,将责任和担忧都挡在了外面,抗在了他的肩上,而墙却在摇摇欲坠时还不忘跟他说“逃跑吧,有我在这还不需要你来承担。”影山想到此处心中有些难受,似乎堵了块软绵绵但又密实的棉花,直堵的喘不过气。而师父迈过栅栏的脚仿佛正踏在了这块棉花上,影山感到了钝钝疼痛和些许新鲜的空气。
影山像是溺水的人重新上了岸,他大口呼吸着,在寂静的夜里尤为明显。影山感到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控,但原因是不明的,像是莫名其妙的就被捂住了鼻子,连呼吸都不顺畅起来,心跳也躁动不安,情绪仿佛要飞走的鸽子,直想飞去那个地方、去见那个人。
真不愧是师父,影山没头没脑地想。仅仅是想到了他便有这样的感觉,这是从未体验过的,为什么一个人的影响这样大,只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师父吗?
不,不对。
影山纠正自己。师父是独一无二的,他的温柔自信可靠和坚强都是独一无二的。世界上会有无数的师父,但是灵幻师父仅有一个,而影山酸酸涩涩的心似乎也只能装下一个师父,这是前所未有的认知,仿佛世界都亮了起来,但这的确不是他的错觉,夜晚似乎结束了。
影山撤销了栅栏,撤销了后面整一排的师父,当清晨的晨曦照亮了房间时再没了黑幕和孤独,随着渐渐复苏的现实世界声音在逐渐回归,影山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数羊计划彻底失败了,一晚上没睡,和初目的大相径庭,但是他的心中却无比明朗精神,身心都在向往着一个地方,快点见到一个人。


“师父你知道吗,数羊其实一点都不管用呢“

评论(9)

热度(253)

  1. 共1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